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閨色生香

作者:雨涼

文案:

天漢國太史府,太史夫人羅氏不巧懷上了‘狗胎’,十月懷胎、一朝分娩,生下一女。然而,太史薛朝齊卻在羅氏分娩之日以‘孩子是不祥之人’為由將羅氏休棄,並逐出薛家。

然女兒薛魅十歲,身染重病,不幸夭折,羅氏絕望,自縊而亡——
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二十一世紀,離異母親羅淮秀同女兒旅游途中不幸遇難。醒來之際,母女已換顏重生、成了薛家的棄婦、棄女——

前世有個渣爸喜新厭舊、拋妻棄女,今生又遇渣爹無情無義,羅魅表示,對上到八十、下到三歲的男人再無好感。

自詡看透男人的她在同母親經過十年打拼後,不想卻遇上了一個難纏又悶騷的男人,從此過上了‘頭痛腦熱’的生活。
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悶騷爺表白記:

忙了一日,羅魅回房,見某男人端坐在自己床上,遂皺眉,“你跑我房裏做何?”

“床板太硬,無法安睡。”

“明日我讓我娘給你換身床。”

“房間太小,悶。”

“明日我跟我娘說讓你換間屋子。”

“沒有女兒香,夜冷。”

某女黑線,“……”
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悶騷爺求愛記:

望著滿天繁星,羅魅第一次多愁善感,“世間男女,我只聽說過白首偕老,卻從未聽說過恩愛如初。”

某爺沈默片刻後,以發誓的口吻道,“你放心,成親後本王定會讓你夜夜做新娘!”

某女汗,“……”
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八年艱辛換來富足,本以為就此會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,羅魅沒想到的是因為一個男人,從此她們母女倆再無安寧之日。

鬥薛家、鬥婆家,鬥各種奸佞小人……

羅魅望天惆悵,何時才是盡頭?

鬥得正嗨皮的羅母拍胸表示,“乖寶,別怕,老娘還有平底鍋在手!”

母女的宗旨:誰讓我們好過,我們讓他安生。誰讓我們不安生,我們讓他家無寧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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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:本文一對一,男女主身心幹凈,歡寵風格。

作者抽風之作,請勿考究真實性。

不一樣的故事,更深的寵愛。作者坑品良好,歡迎跳坑!

本書標簽:寵文 女強 爽文 王爺 專情 搞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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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、好一個黑心毒婦!

天漢國,榆峰縣,幾年前,一對母女在此安家,並用積蓄開了一家極具特色的酒樓,名叫‘獨味酒樓’。

別看酒樓小,也別看孤女寡母的,幾年下來,這家酒樓的風味小吃涼面、涼粉、涼皮、涼糕……不知不覺的就成了榆峰縣的特色,且遠近聞名。

生意蒸蒸日上,母女倆也賺得盆滿缽盈。

這日,老板娘正在廚房忙著,突然店裏的跑堂大谷找了過來,一臉的焦急,“掌櫃的,不好了,我們怕是要攤上事了!”

羅淮秀正拌著涼面,頭也沒擡的問道,“攤何大事了?”

大谷急道,“掌櫃的,剛有一客人付了銀子就跑了,都過去半個時辰了也不見回來。”

羅淮秀扭頭,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,“付了銀子的怕何?又不是吃霸王餐!”

大谷又趕緊搖頭,指著大堂的方向,“可那人跑了,丟下另一個人在我們酒樓裏,那人快不行了。”

羅淮秀一聽,雖說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,但也不敢耽擱,放下手中還未拌好的面條就往大堂去,“大谷,邊走邊說,到底怎麽回事?”

大谷緊跟著她,一邊小跑一邊將事情經過說給她聽。

原來半個時辰前,一大漢背著一個人前來酒樓,點了一份涼面、付了銀子就沒了蹤影。剩下那個人趴在桌上,剛開始店小二只當他睡著了,但後來發現不對勁,怎麽叫都叫不醒,旁邊食客有懂行的,這才發現那人處在暈迷中。

羅淮秀到了大堂,店裏的食客正圍觀議論著。

這種事羅淮秀還是第一次遇到,暈迷的人一身黑衣黑靴,最招眼的是對方還是個年輕俊小夥,高頭大馬,帥得讓她這半老徐娘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。

本想讓店裏的人將此人扔出去,可擡頭看到一眾食客都盯著她,瞬間讓她為難起來。

扔吧,似乎顯得不夠仗義。來這裏的人好多都是過往客、混江湖的,講究的就是仗義。她要是就這麽把對方扔了,估計有損酒樓的生意。

片刻沈默,她當著眾食客的面朝店裏的人大聲招呼起來,“快快,把這位受傷的客人送到樓上!大谷啊,快去把小姐叫來,就說有人受傷了,讓小姐趕緊回來救人。咱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!”

迎著眾食客投來的讚賞的目光,羅淮秀挺了挺腰板,朝眾人笑道,“這位客人可能遭遇了不測,我們店雖小,可也有慈悲心,都是出門在外,四海皆朋友,我們理應出手相助。正巧小女略懂一些醫術,我這就同小女救人去。謝謝大家光臨我們‘獨味酒樓’,不打擾諸位用食了,大家請慢用!”

她一番義氣之言,立馬迎得一片掌聲。

看著黑衣帥小夥被店裏的人擡上樓,羅淮秀趕忙跟了上去,背著眾人,臉瞬間拉得跟驢臉似的。

真是晦氣!

誰這麽缺德,居然把一個要死不活的人丟她酒樓裏?

……

房間裏,看著女兒給黑衣人餵完藥,羅淮秀皺著眉再次問道,“乖寶啊,你確定他沒事了?我剛當著那麽多人面答應要救他,可不能讓他死了。他要死了,說不定我們還會攤上麻煩。”

羅魅面無表情的斜了她一眼,“誰讓你逞能的?”

羅淮秀一臉難受,“我也不想啊!可那麽多人看著,我哪好意思把他扔出去?”將女兒手中空碗接過,她嘆氣道,“咱們在這裏立足也不容易,好不容易混了點名聲出來,總不能毀在‘見死不救’的份上吧。”

看著她喋喋不休的走出房門,羅魅一句話都沒接,對床上的男人再沒多看一眼,面無表情的收拾自己的醫藥箱,再面無表情的離開房間。

同母親穿越到這個異世已經八個年頭了,母親當作人生大喜事,不僅擺脫了那個混賬男人的糾纏,且穿越到現在的身體裏,還如獲新生一般,從一個大媽變成了青春貌美的少婦。哪怕八年過去了,母親也只有三十多歲。

或許是老天憐憫她為那個家庭的付出以及多年的痛苦掙紮,所以才給了她‘重獲青春’的機會。

但苦逼的是她,剛畢業正準備邁入社會之際,結果一夜間變成了一個十歲小丫頭。總算熬到了十八,可封建落後的社會,卻秒殺了她所有的夢想。

一個學現代舞的人,還想在這落後守舊的社會發展自己的事業?用母親的話來說,別想了,還是洗洗睡吧。

不得已,她放棄專長,改為拜師學醫……

罷了,只要母親高興就好,她真的可以無所謂的。

……

一個時辰後,聽說暈迷的那個男人已經醒了,羅淮秀放下廚房裏的活再次上樓,並讓人再把女兒叫了過去。

“小夥子,你姓甚名甚?哪裏人?做何事的?家裏有多少人?怎麽聯系?”站在床邊,羅淮秀彎著腰,耐性極好的問道。

可床上被救的男人卻一聲不吭,一聲不吭也就算了,那神色不帶一絲感激,不論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、還是那雙深邃大眼所射放的暗光,都對她們母女倆充滿了敵意和厭惡。

本來吧,把人救醒了應該算件好事、樂事,可眼下陌生男人的反應卻讓場面充滿了尷尬。

羅魅抱臂,面無表情的開口,“娘,還是把他扔了吧。”

羅淮秀瞥了她一眼,指著床上的男人道,“乖寶,我看這人多半是個傻子!”

羅魅哧笑,“知道他傻你還同他廢話?”

羅淮秀直起身,將女兒拉到一旁,回頭望了一眼,怕對方會偷聽她說話一般,但她語氣卻沒收斂半分,“乖寶,這小子裝傻不理咱們,肯定是走投無路想訛咱們。不如咱們把他留下來?”

羅魅沒好氣的拉長了臉,“你也知道他是訛人的,打死就好了,還留下來?”

羅淮秀搖頭,故作神秘,可嗓門卻越發大聲,“有那麽多人能證明他受傷同我們沒關系,我才不怕他呢。不過我就是看不慣他一副恩將仇報的摸樣,留他下來,可不是讓他當祖宗的,而是要他留下來做工還債的。我掏了銀子給他買藥,他以為這銀子天上掉下來的?”

羅魅額頭開始掉黑線,始終跟不上她這個娘的思想,“若他不肯呢?”

羅淮秀握拳、咬牙,“他若不做工還債,你就搗鼓點藥毒死他!”

羅魅撫了撫額頭,轉身往外走,“娘,你高興就好,我先回房了。”

羅淮秀摸著下巴,精明的眼珠不停的轉動著……

而床上,男人一手拳頭按著胸口,一手抓著被單,兩手指關節都捏青白了,冷峻的臉上,白皙的額頭青筋跳動著,深邃的眸中一片寒光,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,隱隱還能聽到牙關‘謔謔’摩擦聲。

好一個黑心毒婦!

……

榆峰縣的夜晚是沒有宵禁的,地處三國交界的特殊性,遇上年末之時,晚上比白日還熱鬧,來往的客商、行人更是絡繹不絕。

雖然賺錢重要,但‘獨味酒樓’也不是十二個時辰都開著門做生意。就羅淮秀一個主廚,加之覺得晚上開店安全沒保障,所以一到天黑,哪怕客人再多,酒樓也會早早打烊。

酒樓裏做工的都是附近的人,包吃但不包宿,所以打烊後,酒樓裏也就只剩母女倆了。

如往常一般,羅淮秀在櫃臺裏撥著算盤、算著今日所賺的收入,一邊算著,一邊咧著嘴對女兒訴說著自己偉大的理想和目標,“乖寶啊,等咱們再賺個三五年,咱們就換個清靜的地方享清福去。我這輩子啊,還沒過一天安寧日子。等把銀子攢夠,我就買處莊子,蓋座豪華的大院,再買幾十個下人……等那個時候,咱們母女倆再也不用看人臉色了,吃香的喝辣的,想怎麽揮霍就怎麽揮霍。”

每天都能聽到母親在絮絮叨叨的暢想未來,羅魅表示已經習以為常了。老媽嘴上說說,可要她閑下來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憑她們多年的打拼,就算現在找個地方享受富貴也是可以的。

將碗裏敷面的東西調制好後,羅魅擡頭,面無表情的道,“娘,面膜調好了,你試試。這是新配方。”

聞言,羅淮秀趕忙放下珠算從櫃臺裏走了出來,臉上帶著驚訝的笑,“真的啊乖寶?你又研制出新玩意了?”

摸著自己白皙光滑的臉,她又自豪又自戀,“果然,讓你學醫是最明智的選擇,不但能替人看病賺錢,還能給你老媽我當免費的私人美容顧問,真是美咧美咧……呵呵……瞧瞧我現在這摸樣,走在街上人家都誇我年輕貌美呢。雖說咱們穿越到這鬼地方來是受了不少苦,可想想還是挺值的,兩輩子的年齡加起來都快入土了,可你瞧瞧你老媽我,簡直跟天山老童似的,美得很、美得很……”

羅魅翻了兩個白眼。

見她已經在椅子上躺好,她這才將調制好的中藥泥仔細的敷在自家母親臉上。

前世母親被小三指著鼻子罵黃臉婆,那一幕回想起來至今戳著她的心窩。再活一世,看著母親煥發新顏、活得光彩照人。雖然感覺穿越到這個異世很悲催,可她依然心懷感激。

……

月光從窗戶灑入,窄小的房間裏,雖然幽暗,但也能分辨出有兩道人影。

單膝跪地的男子低著頭,壓低的嗓音充滿了自責,“王爺,墨白來遲,讓您受委屈了。墨白甘願受罰!”

背著月光,看不清床邊男人的神色,但房間裏的氣息卻因他而變得冷冽。

“罷了。”

“王爺,既然您已無事,那現在就起程回京吧?”

“不。”

“王爺?”墨白擡起頭,皺眉看向自家主子。

“本王倒要看看,到底是何人想對本王下手。”床邊,男人低沈的嗓音冷冽得讓人頭皮發麻。

“王爺,你懷疑是江太子和安公子?”墨白驚訝。他是通過一路暗號才找到這裏的,還以為是王爺留的,結果聽王爺說了之後,他才反應過來,原來是另有其人在為他指路。這人是誰暫且不管,但意圖加害王爺的人,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!

“他們中至少有一人想要本王的命!”南宮司痕冷聲道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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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2、不劈材就劈死你!

天剛亮,樓下已經響起腳步聲,羅魅睜開眼,如往常一般安靜的起床、梳洗。

昨日老師回鄉去了,這兩三日她不用去醫館,平日閑時她也會幫忙做事,今日也不例外。選了一套仿男士外衫、外褲後,她站在床邊開始束胸。

母親很會做吃的,她如今的身材比在二十一世紀還豐盈,十八歲胸圍都到C了,全是母親的功勞。不過,她不喜歡太招眼,所以在出門前束胸是她每日必做的事。

就在又寬又長的布條纏裹到一半時,房門突然被推開。

羅魅回頭,瞬間冷了臉。

門口來的不是羅淮秀,也不是店裏做活的人,而是昨日被她們母女倆救醒的男人!

南宮司痕似是沒想到屋裏會是這樣的場面,冷冽的眸中瞬間閃過一絲異樣,即便面帶冷色,可若仔細看,他那雙耳朵卻泛著不自然的紅暈。

而羅魅隨即扭回頭繼續手上裹胸的動作。盡管看不到她的神色,可那坦然自若的動作仿佛門口站的不是一個男人、而是一團冷空氣。

而南宮司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的回事,居然一直盯著她,直到她光裸的後背被衣物遮蓋,這才不著痕跡的抽了一口氣。

“有事?”羅魅頭也不回的問道,他冷冽的氣息充滿了不善,可她冷漠的語氣無形中卻壓了他一頭。

“是你救的我?”掩飾住眸中的尷尬,南宮司痕冷硬的問道,不像是來感恩的,反而像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
“嗯。”羅魅依舊沒回頭,開始整理床鋪。

“我是因何昏迷?”她的冷漠和無視讓南宮司痕的臉色更加沈冷。

“迷藥。”

“何種迷藥?”

“不知。”

聞言,南宮司痕突然背著手走近她,幽深的眸光半瞇著,也擋不住他眸底的寒意,“你既然能救我,就應該知道是何迷藥!”

羅魅這才直起身轉向他。面對面站著,她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好高,她才到他肩膀的位置。對方不僅人高馬大,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更讓人不敢忽視。

不得不承認,這男人有著一副好皮囊,菱角分明的臉型,劍眉飛拔,高鼻挺傲,唇薄如刻,加上魁梧軒昂的身材,從頭到腳用兩個字形容——有型。

人是耐看,只可惜他身上寒冽的氣息太重,那淩厲的眸光像是要把人千刀萬剮似的,那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讓她很看不慣。

“為何我就一定告訴你?”將他打量完,她依舊冷漠以對。

“你敢不說?”南宮司痕有些不耐,語氣更加冷硬,淩厲的眸光也越發陰沈。

他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能如此淡然從容的同他說話,要不是看過她豐盈玲瓏的身子,他根本不會把她當做女人。

哪個女人會在陌生男子闖入時還能如此鎮定無驚的?哪個女人會當著男人的面換衣裳的?哪個女人會像她一般把長發紮成一束、如同馬尾的?哪個女人會穿得跟個小男人似的故意把自己扮醜的?

就算她容姿貌美那又如何,在他眼中,這女子不過是個異類而已。

對他釋放出來的威脅,羅魅視而不見,擡起手指了指墻角的一把斧子,面無表情的道,“我娘說了,你身子好了就可以開工做活了。她特意交代過我讓我把斧子給你,今日你的任務就是把後院的柴禾劈了。”

聞言,南宮司痕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那冷峻的臉頃刻間比中了毒還難看,雙拳‘哢哢’作響。轉回頭,斂緊的眸光除了陰沈的寒意外,還帶著一絲殺意,“若我不做呢?”

羅魅繞過他走向墻角,將斧頭拿起放在桌上,朝他冷冷勾唇,“我娘說,你若不劈柴,就讓我用斧頭劈了你。”

南宮司痕險些吐血,眸孔瞬間放大,“你敢!”

羅魅輕蔑的迎著他怒容,“別想著同我娘作對,我有一百種讓你死的法子,你若不信大可試試。”語畢,她面無表情的轉身,“動作快些,我娘還等著用柴。”

南宮司痕鐵青著臉瞪著無人的房門口,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捏握成了青白色。

打死他都不相信,這世上居然有如此狂傲的女人。

這對母女不止心狠毒辣,甚至不懼草菅人命。

要不是這家酒樓有他利用之處,他早送她們母女倆歸西了……

……

午後,酒樓裏的食客少了,今日難得女兒休假,羅淮秀也沒去午休,在後院陪著女兒吃茶聊天。

“乖寶啊,娘有個事想跟你說說。”嗑著葵子,羅淮秀瞄著女兒的反應,有些欲言又止。

“嗯。”羅魅淡淡的應了一聲,端著熱茶的她面無表情,似乎隨時都在發呆一般。

“乖寶,昨天王媒婆找上了我……那個……這個……我尋思著你也該談談戀愛了……”羅淮秀越說越小聲,不過卻很認真觀察女兒的反應。

“我還小。”羅魅淡聲回道。盡管她表情淡漠,可簡單的幾個字卻已經表明了她的立場。

“乖寶。”羅淮秀難得嚴肅,心疼的握住她的手,“是娘不好,要不是娘苦命,你也不會跟著娘受苦。娘不是急著要把你嫁出去,只是想讓你多接觸一些人。雖然娘遇到的都是些混蛋,可不代表這世上沒好男人。你多接觸一些,說不定能遇上個對你百依百順的。”

羅魅反手拍了拍她的手,淡淡勾唇,“娘,我自有考慮,你不必替我擔心。”

她的心思娘都清楚,可有些話卻不能同娘說明。難得娘還能對男人充滿信心,可娘不知道,她對男人早就失去了感覺。

一夫一妻的社會中娘都過得生不如死、被那個賤男人利用,最後還把外頭的女人帶回來……在這個三妻四妾的年代,還有男人可信?

羅淮秀揪心的看著她,“乖寶……”

不得她說話,羅魅突然摸上她嫵媚的臉,“娘,我真的還小,多等兩年再談婚論嫁也不遲。倒是你,要是覺得日子悶,可以找個穩妥的男人結婚,我不反對的。”

這年代流行早婚,她們現在擁有的身體,盡管她都十八了,可娘才三十五,正是一個女人最有魅力和韻味的時候。她不反對娘再婚,只要她高興,什麽都無所謂。

就在羅淮秀剛要開口時,突然大谷跑到了後院,比昨日還緊張,“掌櫃的,你快去看看,出大事了!”

羅淮秀拉長了臉看向他,“又出何事了?”

大谷一頭大汗,指著外面,急得不行,“掌櫃的,有人來鬧事,非逼著我們把昨日救的人交給他們……他們、他們還帶了那麽長的刀……說不交人就殺了我們!”

聞言,母女倆呼啦從凳子上起身,又驚又怒。

羅淮秀擡腳就往外沖,“大谷,讓人操家夥,看我的!”

哪個王八蛋,敢跑她酒樓裏鬧事,欺負她們孤女寡母沒人撐腰?哼!

大谷也沒猶豫,當真跑去後堂把其他人都叫了出來,拿菜刀的、拿簸箕的、拿搟面杖的、拿鐵勺的……

羅魅冷著臉,在他們準備好後比劃了一個手勢,這才不慌不忙的向樓上走去。

……

酒樓大堂裏,此刻並沒有食客,只有兩名神色不善、手持刀劍的男人站在大堂中央,正恐嚇著羅淮秀,“聽說昨日你們救了一人,我們兄弟是為此人而來的。只要你們把人交出來,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們。”

羅淮秀堆著一臉的笑,又是擦桌子、又是為兩人挪凳子,嘴裏熱絡的招呼道,“兩位大英雄,你們快請坐。唉,我以為出啥事了呢,不就是個人嘛,我這就讓人去把你們要的人擡下樓。請兩位大英雄吃口茶稍等片刻。”

其中一黑衣男子目光淩厲的盯著她,“擡下樓?”

羅淮秀趕忙解釋,“兩位大英雄啊,不是我不給人,是那個人還昏迷著沒醒呢。”

聞言,兩名男子同時冷聲道,“帶我們上樓!”

似是迫於兩人威脅,羅淮秀也不猶豫,趕緊對兩人引路,“兩位大英雄,你們行行好,可別為難我……我這就給你們帶路。”

她討好的走在前頭上了樓梯,兩名男人互視了一眼,隨即跟上了她。

在樓道最後的房間門口,羅淮秀推開了門,自己先走了進去,嘴裏繼續討好著,“兩位英雄請進吧,那人就在這裏躺著呢。”

房間有些昏暗,不過兩個男人站在房門口還真看見床上有人躺著。

對於羅淮秀,兩人可以說根本沒放在眼中。一個婦人而已,有何可懼?

於是兩人帶著殺氣沖進房間,欲想將他們要的人控制住。

羅淮秀在兩人沖進來時就‘啊’一聲退後,像是被他們殺氣嚇到,然後跟百米沖刺般沖了出去——

兩個男人此刻眼中只有他們想要的人,所以這一瞬間還真沒多想。只不過當兩人看清楚床上的‘人’是被褥偽造的時候,神色瞬間大變。

“嘭!”房門突然關響。

“遭了……咳咳……”很快,一人突然捂住喉嚨,這才發現房間不對勁,陰暗的空氣中不知道是什麽味,吸食過後,喉嚨刺痛難忍。

“咳咳……”另一個人也同樣掐住自己喉嚨,眸孔睜得老大,渾身還抽搐起來。

兩人面帶驚恐,目中全是憤怒的殺氣。是沒想到這個在大街市上的酒樓居然是這麽一個黑店,同他們調查得知的情況大相徑庭……

不過明白這一點已經晚了。

兩人抽搐著身體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。

門外,羅淮秀趴在房門上,聽到沒動靜了,這才叉腰冷笑,“小樣兒,還想恐嚇老娘?看我不毒死你們!”

她們孤女寡母沒點能耐,敢在這裏混?

看著母親得意,羅魅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後,有些不讚同她的做法,“娘,為何要幫他?”

羅淮秀微微一楞,眼裏快速的閃過一些異樣。

轉過身,她故意揚高下巴,指著房裏咬牙道,“誰說我要幫人了?我只是看不慣別人威脅我而已。”

見店裏的人拿著家夥緊張不安的望著她們,她趕忙撇下女兒,大聲招呼起來,“把裏面那兩人綁了,送官府去!”

大夥一聽,趕緊行動起來——

誰都知道他們掌櫃的跟縣老爺關系好,這兩個人找他們掌櫃的麻煩,存心就是找死的!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謝謝大家支持!謝謝大家的禮物!涼子加油更文!

☆、3、那是給我家乖寶補胸的!

羅淮秀帶著酒樓的人親自把兩名陌生男子送去了縣衙。

這個時間點食客少,羅魅也不擔心酒樓的生意,交代大谷一些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
她不是個做生意的料,沒有自家母親那種圓滑又樂觀的性子,所以她很少在大堂裏做事,怕自己擠不出笑會得罪客人。

躺在窗邊椅子上,她懶洋洋的翻著一本醫術,其實她真的不喜歡這些,只不過母親高興,所以她必須認真學醫。

說起來,學醫也有好處。除了能替人看病外,還能搞些其他名堂,就比如那些有毒的玩意兒,既能防身、還能殺人,這些年,也替她們母女倆解決了不少麻煩。

就在她有些走神之時,突然房門被人叩響。

她頭也沒擡,低聲道,“進來。”

很快,房門被人推開。

還沒見到來人是誰,首先就嗅到一絲冷冽的氣息。羅魅擡頭,迎著那張不善的冷臉,突然勾了勾唇,“不錯,還知道要敲門了。”

她譏諷的話帶著一絲調侃的味道,南宮司痕微微一怔。但很快,他眸中異光消失,又恢覆了冷冽。

“聽說有人找我?”

羅魅低下頭,不予理睬。

“說話!”見她再次漠視自己,南宮司痕半瞇著眼,嗓音越發冷硬。

“無可奉告。”

“他們長何摸樣,可有自報來歷?”

見他不停追問,羅魅心煩,擡起頭,冷聲諷刺道,“你是耳聾聽不懂話還是眼瞎不會看人臉色?我說了無可奉告。是有人前來酒樓找事,可沒指名點姓,所以也請你別自作多情!”

看著他逐漸鐵青的臉,她再次勾了勾唇,“柴劈完了嗎?忘了告訴你,活做不完可沒飯吃,到時候別說我們虐待你。”

他是誰不重要,來的那兩個人是誰也不重要。她幫忙放毒氣對付那兩個人只是為了讓母親高興,至於母親的意思她也明白,不是愛多管閑事,而是母親已經發現惹了麻煩。

沒錯,從昨日救下他起,她們母女倆或許就已經惹上麻煩了。

有那麽多人看著,都知道這個男人在這裏。不管交不交人,那些人都不會輕易放過她們母女。所以母親選擇‘迎戰’,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撈到好處。

至於這個男人……

她突然蹙起兩道秀美,用著既冷漠又平靜的嗓音低聲道,“看得出來你不喜歡這裏,我想你也看得出來我並不歡迎你留下,所以我希望你能盡快離開我們‘獨味酒樓’。至於替你買藥的銀子,我會說服我娘就當施舍。大門在樓下,慢走,不送。”

語畢,她再次低頭專註的翻著手中的醫術。

不知為何,她對這人莫名的感到煩躁難安。也許是他給她們帶來了麻煩、所以她厭惡這樣的人。如今麻煩已經上門,再多說也無用,唯有將這‘瘟神’早早攆走,或許能再換回安寧。

“……”南宮司痕緊握著雙手,本就沒有溫度的俊臉像是罩了一層黑氣似的,連眸光都帶著一絲戾氣。

可以說他被羅魅徹底激怒,有生以來還從未見過如此漠視他的人!

也好在他不知羅魅心中所想,若知道她把他堂堂的蔚卿王當‘瘟神’,估計不得內傷也會掀起一股狂風暴雨。

聽著他帶怒的腳步聲離去,羅魅面無表情的擡起頭,輕抿的紅唇勾起一抹冷笑。

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人,拽得跟天下人都欠他一般,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。

……

眼看著太陽快落西了,羅淮秀才從衙門裏回來。去的時候是押著兩名陌生男子,回來的時候身後卻跟著兩名威武高大的衙役。

酒樓裏做活的人除了恭敬的對兩位衙役上茶行禮外,並沒有太多驚訝。他們掌櫃的在這榆峰縣可是有些手腕的,別看她只是個寡婦,其人脈和手段卻絲毫不輸任何一個男人。

讓大谷將兩名衙役帶去後院廂房裏休息,羅淮秀又去廚房裏忙了一會兒,然後才準備上樓向女兒說明情況。

在路過柴房時,突然聽到裏面有劈柴的聲音,她先是一怔,隨即走向了柴房。透過門縫,看著裏面那個劈柴的背影,她瞇了瞇眼,目光越發沈冷。

……

見母親進房,羅魅放下手中的醫書,上前攙扶著她坐下,然後很自然的替她捏肩捶背。

每當這個時候都是羅淮秀最舒服的時候。別看女兒面冷,其實最體貼了,比別人家養十個兒子都強。

“乖寶左邊……嗯嗯……再左點……嗯啊……就是那裏……嗯嗯……”

“娘,我有事想同你說。”羅魅一邊按她的指使替她舒緩疲勞,一邊開口。

“嗯……啥事?”

“那個人我已經攆走了。”羅魅面無表情的道。

“嗯?”羅淮秀楞了一下,回頭看了一眼女兒,“你說那個啞巴男?”

“……”羅魅抽了抽唇。啞巴男?

“乖寶,那人沒走。”羅淮秀笑道。

“沒走?”羅魅瞬間拉長了臉。

“是啊,那人沒走,現在在柴房裏劈柴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打烊後,酒樓裏做活的人都各自回家了。

母女倆坐在大堂裏用晚飯。

比起平日的溫馨,今日氣氛略有不同,主要是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。

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那張冷冰冰的臉,羅魅食欲大減。

桌上四菜一湯,其中一道菜是紅燒豬蹄。羅淮秀把盤子放在女兒面前不說,還一個勁兒的把蹄肉往女兒碗裏夾,“乖寶,你吃快些,可別讓人搶了去。”

羅魅淡淡的應了聲,也給她碗裏夾了兩筷,“娘,你也多吃些。”

看著母女倆互相夾菜、生怕沒得吃的摸樣,南宮司痕臉色越來越冷,可以說整個餐桌都是一股滲人的冷氣。

把好吃的都給女兒後,羅淮秀似乎才反應過來旁邊多了一個人。於是把一盤蘿蔔絲朝他身前推了推,還笑著道,“來,小夥子,別客氣,多吃些,吃多點才有力氣幹活。”

南宮司痕看都沒看一眼身前的菜,冷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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